海下

五奇人之殇

平行世界if线,假如情况失控了

ooc预警,私设如山

   1.无论是不小心打碎的杯子,被剪碎的演出服,还是心中七上八下的不安感,在后来的夏目看来,都是那场灾难发生前不详的预兆。夏目曾无数次悔恨当时没有及时察觉到那掩藏在幸福日常下的暗潮涌动,但现在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2.那场演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夏目恍惚的想着。那场被誉为“五奇人”的当世有且仅有的五位超越者合力举办的演出毫无疑问是极其成功的。无论是超高的舞台完成度,完美的歌声舞蹈,还是经过反复打磨推敲的每一个小细节,最终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场绝无仅有的视觉和听觉上的双重盛宴。在那一刻,所有在场的人仿佛都被引导至一所从未抵达过的艺术殿堂。台下所有人的脸上仿佛都在写着,啊,这就是五奇人,这就是超越者!

那一刻,站在台上的夏目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所笼罩。他自豪地想,这就是他伟大的哥哥们的力量g,没有人可以比拟i,没有人可以超越e,这就是我们五奇人的力量g。然而,在台上与哥哥们欢庆演出成功的夏目却没有注意到,台下那慢慢从极盛的光芒背面肆意滋生弥漫的恶意与嫉恨。

   3.最初只是小小的意外...起码从表面上看是的。夏目的目光从四周纯白的墙壁上扫过,随后透过窗户看向了远方一碧如洗的蓝天。

先是宗哥哥在演出的前一天发现演出服不见了。对舞台表演的一切都有极高标准且不容有任何瑕疵的宗自然无法容忍在演出前夕出现这样的意外。况且这场演出是为了纪念Valkyrie出道一周年的特别演唱会,他专门为此设计了一款演出服,不眠不休近乎一个月才达到他心目中完美的标准。宗带着影片和仁兔几乎翻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甚至难得地向他认识的所有人求助。最后他们终于在一间闲置的空教室里找到了一堆疑似演出服的废料。

精致的装饰被扯得到处都是,上好的面料被人一刀刀划成了不堪入目的形状。宗当时捧起那堆废料的手都是颤抖的,影片和仁兔在宗的两侧担忧地看着他,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这场演出他们同样期待已久,现在却发生了如此过分的事,两人都是又气又伤心。

鸣上安慰的声音从影片的手机里不断传出,却无法撼动这如同凝结般的空气一分一毫。夏目站在门口看着被阴影笼罩的宗,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恐慌如同一双大手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一旁的涉安慰般地环住了夏目的肩膀,将他的头发揉的一团糟,夏目却破天荒的没有抗议,而是轻轻地抱住了涉。涉一边轻柔地拍打着夏目的背,一边柔声安慰他,环抱着夏目的双臂却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零和奏汰俱是一脸阴沉,手里的电话几乎没有放下过。红郎一拳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好像那样就能发泄出他心头的怒火。那一刻,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如同乌云一般厚厚地压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第二天的演出照常进行,尽管三个人都尽力掩饰,但显而易见的糟糕状态让台下的粉丝们都担心不已。早早打听过新演出服事情的粉丝们虽然有些困惑,却不敢表现出一分一毫。那一场演出的气氛是Valkyrie出道以来从未有过的沉重。那天以后,宗的状态也明显地越来越差,Valkyrie专辑与演唱会门票的销量也不知为何越来越低。昔日的帝王最终还是被拽下了宝座。

   4.夏目下了床,走到窗户边。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使他越来越烦躁,他又不自觉地回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奏汰哥哥。水蓝色的长发披撒在床上,苍白的脸色几乎与雪白的床单融为一体。

当他在地下室听到奏汰哥哥出事的消息时他是不可置信的。匆匆起身时打翻的化学试剂将雪白的地毯染上了混浊的颜色,连带着空气也变得刺鼻起来。可夏目却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他踉踉跄跄地跑出地下室,要不是涉拉住了他,他几乎就要这么跑到医院去。

一路上涉絮絮叨叨的安慰夏目几乎一个字也没听清,他仿佛身在这个世界之外,白雾一般的薄纱蒙住了他的眼睛和耳朵,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涉哥哥抓着他的手力劲大的不得了,他却一点都不疼,只是茫然地想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直到在病房门口看到一脸疲惫悲伤的零哥哥时,他才像是被人从背后狠狠地敲了一闷棍一样陡然清醒过来。

夏目浑身僵硬的被带到了奏汰的床前,苍白到几乎要与整个病房融为一体的人冲他微微笑着,似乎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但往常好听到说话都让人觉得享受的嗓音却变得嘶哑难听,夏目低下身几乎要凑到他的嘴边却还是难以听清他的话语。

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从他的脸庞滑落,在床铺上晕染出一片深色。他抱着床上的人难以自抑地痛哭出声,即使听不清他也明白,他的哥哥正在试图安慰他,让他不要伤心。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他想,这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明明失去了自己重要的声音,却还顾及着他的感受。他才应该是最伤心的人啊!为什么会有人舍得伤害这样的人呢? 夏目想不通。透过门板,隐隐约约的,他听见外面传来两个人同样撕心裂肺的哭声,零哥哥疲惫地解释以及一个人暴跳如雷的怒吼。那一刻,他感觉心中有什么崩塌了。

   5.窗外被防盗网分割而隐隐扭曲的天空中,有白色的鸽子在窗户的一角一闪而逝。

夏目盯着那只白鸽消失的地方,视野中逐渐弥漫出一片血雾。大概是因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涉哥哥发生意外的那天夏目却意外的不太震惊,仿佛早有预感。

在宗和奏汰发生意外后,夏目开始黏着零和涉,就算不能在待一起也要求他们定时给他发消息,确保他们平安无事。零和涉自然明白夏目的不安,也心甘情愿的接受来自末子的“监视”。

然而,在涉的一次演出上,命运仿佛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当台上高高悬挂着的横梁坠下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不详的血色染红了那人银白的长发。

台下开始有人发出尖叫,夏目恍恍惚惚地看到一个眼熟的黑发少年冲上舞台,然而没等他看的更清一点,他就被一旁坐着的奏汰一把揽进怀里,死死地按着他的头不让他动弹,含糊不清的声音中带着哭腔。零一边联系医院一边试图安抚在场的观众,拿着手机的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宗则不顾混乱的人群往台边挤去,他从未如此失态过,到台边的时候一身狼狈却顾不及整理,只想快点去到那人的身边。

一片混乱中,夏目似乎还听到什么人撕心裂肺的喊声,有点像那可恶的学生会长,可是夏目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在奏汰止不住颤抖的怀抱中,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拖着坠入了无尽的黑色深渊。

   6.直到现在夏目仍想不通事情是如何发生到这个地步的,但是他不想再思考了。夏目重新上床,他讨厌这个雪白的房间,于是他闭上了眼。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哥哥们都站在他的面前,身上是专属于他们的演出服。宗哥哥抱着玛朵姐一脸不耐,却无法掩饰微微上翘的嘴角;奏汰哥哥的歌声一如既往的好听到令人陶醉;涉哥哥则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一脸雀跃的为他们展示新的魔术;而意气风发的零哥哥则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夏目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哥哥们n,我又做那个可怕的噩梦了e。真是的,小鬼你最近干什么了,都说了不要熬夜,你这样下去身体迟早垮掉!好啦好啦,不好好吃饭的宗也没有资格这么说哦。小夏睡不着的话我来唱歌给你听吧?pukapuka~ 哈哈哈哈!被噩梦吓到说明夏目还是个小鬼啊。要不要本大爷们陪你睡觉啊?Amazing!不愧是你啊零!这真是一个amazing的主意!来吧来吧~不要害羞夏目君,尽管在我的怀抱中入睡吧,我绝对会保护好夏目君的,呼呼呼~

   7.“他现在怎么样了?”零靠着医院的墙壁,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着在床上的夏目。原本意气风发的他好像被什么磨去了所有的生气,一下子变得疲惫不堪,看起来仿佛垂暮的老人一般。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每天只会醒过来一小段时间,然后就又睡过去。而且对外界也没什么反应。医生说这是夏目君的自我防御机制,除非他自己愿意,没有人能唤醒他...” 纺同样靠在墙壁上,已经养长了一些的头发蓬蓬松松的顶在头上,发尾在脖子上扫过,带起一阵阵密密麻麻的微小刺痛。“零君,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

零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转身道“...撒,谁知道呢...我学生会还有事,先走了。” 纺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 “零君,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不过还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体,你的那个后辈说过你不止一次晕倒在学生会办公室了吧?”

“啊,是小狗太担心了而已。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零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慢慢地向医院出口走去。纺看着零佝偻的身影,眼睛止不住地发酸。他扭头看向仍在沉睡的夏目,有泪珠不自觉地从眼角划过。“英智君,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

奏汰的灵感是从@晨雾遮羽太太的剑三那篇文里里得到灵感的,我很喜欢那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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